途頗遙遙。扶窗觀之,所見皆矮樹灰葉,遂口佔曰:我來南昌府,一街樹不古。欹斜無姿態,枝葉披塵土。觀之意凋喪,客氣多愁苦。不知南昌鳥,如何飛翅羽。簸簸半辰之久,甫至門首。門豎巨石,行書顏之曰:南昌八大山人梅湖風景區。下車遵湖行,見湖水污穢,所生惟衰萍斷梗而已。時秋陽正熾,行一里之遠,至入口處,汗涔涔矣。覿柵欄洞開,三五遊客迤邐而入,余與鄧君亦施施然而入之。
忽聞斷喝,欲曷往之?蓋喝余與鄧也。余答之曰:欲看山人。喝曰:身份證。余怔忪之,蓋身份證未在囊也。鄧君告之曰:吾二人證存驛館矣,購劵瓜代之,可乎?喝者拔扃而出,蓋一黧面高顴之無鹽也。復大呼曰:身份證。聲震屋瓦可動。鄧君復匄之。無鹽視人如無物,惟橫眉望天曰:不取一貲,免金入之,惟看證而已。言已啊調甚長。余緩頰久之,無鹽舌吐釘鐵,紋絲不為所動。遂返。竟路無返車。行數百武,裁得一車。返驛館時過亭午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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